① 一個「小姐」的自述
美麗,一個曾涉足賣淫行業多年的女性,對筆者敞開心扉,分享了她過去的生活與經歷。在這個行業中,美麗除了在晚上數錢時感受到一絲樂趣,其他時候都沒有什麼特別的感受。她感到孤獨,想找人傾訴,卻發現沒有人願意真正傾聽她們的心聲。
美麗來自一個在她記憶中做此行業的人較多的家鄉,經濟條件雖不算差,但做此行業的人似乎很常見。在家鄉,丈夫或男朋友帶著女人「入行」成為了一種現象。如今,美麗居住的地方附近也有五六十個同行的老鄉,她們彷彿來自各地,甚至有人做到了新疆。美麗曾與初戀男友、她的前夫有「淵源」,正是他帶她「入行」。她回憶起與前夫的種種,從廣東東莞街頭的第一次「生意」開始,直到回老家結婚生子,再到後來去了浙江、福建等地從事賣淫行業。
在美麗看來,她走入這個行業,與她的初戀男友、前夫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。在廣東的服裝廠打工期間,她遇到了前夫,他有一個炫富的好友,而那個好友的女朋友就是從事這個行業的人。正是在好友的介紹下,美麗開始了她的「職業生涯」。她回憶起那時工廠的工資只有幾百元,而從事這個行業卻能快速賺取更多。然而,隨著身體狀況的惡化和對行業的厭倦,美麗開始尋找其他出路。
美麗的生活變得忙碌,她每天要接待許多客人。在生理期,她會尋求醫生的幫助,使用消炎葯來防止疾病。她感到身體無法承受這樣的生活,但同行的姐妹們也都在這樣做,甚至有人從老家帶葯過來自行打針以節省費用。在福建,她接客的數量減少,一天幾個客人,她也就不再掛消炎葯。
美麗在工作之餘,沒有什麼消遣,也沒有可以聊天的朋友。在她看來,做這個行業的人大多忙碌,平時也不會有太多的聯系。她經常關注與這個行業相關的新聞,如電視和網路上的報道,以及有關被抓捕和判刑的信息。美麗提到《非誠勿擾》是她和姐妹們很喜歡看的節目,盡管從事這個行業,內心深處仍希望有人疼、有人愛。
美麗在兩年前將前夫告上法庭,結束了長達近十年的婚姻。這段婚姻雖有甜蜜的時光,但隨著時間的推移,傷痛逐漸取代了甜蜜。她回憶起前夫的種種行為,包括對她和兒子的不關心,甚至在吸毒的情況下向她索要錢財。美麗表示,現在唯一的寄託是她的兒子,她希望能為他提供更好的生活,直到他大學畢業。她計劃在賺取更多時儲蓄,以備兒子完成學業後的養老之需。
美麗的故事引發思考,她和眾多同行的悲哀背後,是對自尊的無處安放和未來的不確定。她們在短暫的安逸面前選擇了妥協,卻不得不面對年老時的孤獨和病痛。在這個「神馬都是浮雲」的時代,美麗們的困境不禁讓人深思,這是否是整個社會的悲哀?她們的命運不僅反映了個體的選擇,也反映了社會對這一群體的忽視和誤解。